“父亲~”
陆钥抽泣着,红着眼睛差点又哭了。
她的父亲虽然平时十分严厉,不近人情,可是事实上是真的关心爱护着她这个女儿的。
陆泽快步离开。
而陆录在北城修城墙,仅仅三天瘦了将近十斤。
修城墙的人除了少数雇佣的劳工,大部分都是罪人之身,脸上刻字,一世不得翻身。
对付这样的罪犯,看守的城门守军自然是动辄打骂,反正死了人也不会有人追究。
而这些罪犯有抢劫杀人的,也有官家子弟。
甚至与他同屋的还有他幼年时的师长,荀域。
荀域年岁大了,又长期只吃清如水的粥和干的咽不下去的馒头,一直在咳嗽,显然命不久矣。
荀域没有犯罪,犯罪的是他在朝中的远房亲戚,那人因贪污渎职被判充军,荀域在牵连之列。
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,这就是周朝的律法。
是先祖定下的律法。
陆录终于明白了,可是他没有途径联络陆泽,只能继续忍受风吹日晒鞭打折磨之苦。
而另一边,陆泽则开始享受起了身为权臣的一切。
摄政王府内,歌舞升平,陆泽躺在软卧之上,有美人助兴,有美酒相伴,好生惬意。
皇宫内,太后听到了摄政王府夜夜笙歌的消息,沉默了许久,湿了眼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