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自不必说，被翻红浪行周公，娇呻欲哭无穷尽，重雨楼喊着夫君的声音从清亮到嘶哑，他并不觉得羞耻，在魔界，没有任何拘束定性，男女男男女女，谁又规定谁是夫谁是妻。

红烛燃尽，晨光微曦，重雨楼睁开眼，他的腰间是释道的手，他的身上是释道留给他的印记，外面的天光越来越亮，重雨楼想起五百年前的仙魔大战，就是那个时候，他见到了释道，刚上任的天帝，从此入障，再无转圜。

大战结束，他根本无心留在魔界做二皇子，便隐去魔气，费了一番劲儿混上天庭，做了一个粗使小仙，然而天界神仙无数，并不是谁都能见到天帝，于是他等啊等，仙魔生命无穷尽，每次只有在仙界各种盛会时才能远远看释道一眼。

他以为自己很满足，可是！当听到天帝要迎娶上仙龙织做天后的消息时，重雨楼明白，自己根本不满足，他无法看着自己喜欢了五百年的天帝就这样娶了别人做天后，他们甚至都没有见过几面，只因龙织是上仙中唯一的女仙，所以他疯了，回到魔界偷走魔界至宝逆时轮。

逆时轮不能逆时，却能停止时间，他闯进帝后大婚，停止了时间，在众目睽睽下抢走了释道，又匆匆逃往人间，和吃了洗脑丹的释道成婚。

不过两天时间，他做了这辈子都不敢做的事，此事一出，他便是仙魔两界的公敌，但凡被他们找到，只有灰飞烟灭这一条路。

“嗯……”重雨楼闷哼一声捂住肚子，释道的仙气太强大了，如今留在自己体内，仙魔两气碰撞，搅得他不得安宁。

“醒了？”释道的声音从身后传来，重雨楼转了个身，掩去面上的痛苦之状，他抬起手，拨开释道额前的头发，静静地看着他。

“释道，我喜欢你。”重雨楼说出这句憋在心里五百年的话，他很想对着释道说一千次一万次，这五百年的苦恋让他再也压抑不了心中的爱慕，可他不行，这样一定会吓到他的。

释道“嗯”了一声没什么表情，无悲无喜，无欲无求，重雨楼爱他这点，也恨他这点。

“亲亲我。”重雨楼认真道，释道神色未变，有了昨夜一晚上的疯狂，一个吻而已，并不是什么难事，释道凑过去吻住重雨楼，重雨楼满足地闭上眼睛，他很想和释道再次水乳交融，亲密无间，但是身体不允许，太多的仙气会消耗他的魔体。

“起床吧。”亲完后重雨楼说，两人穿好衣服，释道问了一个问题。

“我记不得我们是什么身份？”他说的平常，换做常人，没了记忆定会惊慌失措。

重雨楼顿了一下编道：“在人间我们自然是人，不过也不是普通人，你我二人是修道之人，你为仙道，我为魔道，说起来我们不该以夫妻相称，该是道侣才对，你之前被妖魔伤了神智，才会记不清东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