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地窗将冷风和树摇隔绝于窗外,只带入了黑暗中的几丝荧光。
卧室内温暖如春,oga趴在柔软干净的床上沉沉地睡着,夜灯淡而朦胧的光线笼罩着他,落下明暗不一的模糊阴影。
他浓长的眼睫盖住了那双猫儿眼,看起来多了几分纯洁和乖巧,仿佛收起爪子的猫儿。
本应躺在他身侧的alha坐在床头的椅子上,对面的画架上钉了张空白的画布。
窗外风摇影动,树影在室内摇曳,斑驳的影子落在画布上,盖住了夜灯柔和的暖光。
仿佛那个雪夜穿过了黑夜,跃然纸上。
中年alha目不斜视的开着车,乔家特有的五官轮廓透露了他“优越”的基因。
副驾驶柔弱的oga仿佛一朵菟丝花,窗外的雪花落下都能给她带来伤害。
“s大才排第二,而且是给他的是医学院,本来应该给他选大商学院才是,万一,万一乔……爸爸又对这事有意见,那”
瘦弱的女人仿佛想到了当年不断流产的痛苦,脸色苍白,更显得惹人怜爱。
“过了今天他就17了,以后这可是老爷子的责任了。你不需要再担心了,放心吧。”
男人耐心地安抚着她,手上开车的动作丝毫不受影响。
两人在前座计划着他的将来,仿佛后座根本没有坐着少年乔屿一般。
他们是众人眼里的完美夫妻,是最高匹配的神仙眷侣。
每一段这样的关系都注定是排他的,他们之间容不得第三个人,即便是所谓“家人”,或是亲生的“儿子”,都不过是他们追求共同未来的阻碍。
少妇忧心忡忡的声音和男人专心的安慰渐渐被卷着远去,更久远的记忆仿佛被海浪拍上岸边,一字一句地随着树影断断续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