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子殊没回答。
陆瑾沉轻叹了口气,微微加重语气:“陆瑾沉家的,记住了没?”
何子殊草草点了下头。
“检查一遍,”陆瑾沉看着他:“你是谁家的?”
何子殊回答地有些费劲:“陆瑾沉家的,陆瑾沉…的。”
重复了两次,第二遍的时候,不知道是不是有些昏沉,“家”字咬的很轻。
从“陆瑾沉家的”,一下子变成了“陆瑾沉的”。
陆瑾沉喉结上下滑了一下,手上力道不自觉重了几分,又怕碰疼他,极力克制住自己。
何子殊却突然抬起头来,缓缓道:“下雪了。”
陆瑾沉不知道这人对雪有什么执念,只顺着他的话哄:“嗯。”
何子殊:“冷。”
陆瑾沉怕他感冒,想带人回去,却看到刚刚还在说“冷”的人,抬手在解围巾。
陆瑾沉无奈,制住他的动作:“穿好,会感冒。”
这喝醉了就想脱衣服的毛病得改。
陆瑾沉一放下手,何子殊又去摘。
近乎执拗地反复几次,何子殊还是摘了围巾。
“冷。”何子殊又说了一遍,然后往前走了一步,抬手,把围巾围在了陆瑾沉脖子上,一边围,一边道:“戴上围巾就不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