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事人现在就是后悔,非常后悔。
为什么要在他们面前暴露自己见过导师这一事实。
以致于今天晚上,从三楼到七楼,开了一个全宿舍楼巡回演讲会。
那一刻,乔钧深刻体会到“人类的本质就是复读机”这句话的真正含义。
他毫无灵魂地开口:“凌晨了,在练舞室,只见到了谢老师,说了一句‘这么迟还在练舞啊,辛苦了’,不敢上前,没有太多交流。”
“具体点具体点!”
“我要听细节!”
乔钧被闹得不行,深吸了一口气。
那天在乐青见到谢沐然,乔钧自觉是个意外。
早上刚学了一段舞,跳得不流畅,导致进度没赶上,所以只能晚上偷偷补课。
他自己其实也分不大清时间了,只知道隔了一条街的标志性建筑物——平铜报时钟,嗡嗡响了两下。
估摸着大抵过了12点。
他刚想关掉音乐,坐下喘口气,就透过镜子,看到门口倚了个人。
等他看清来人,吓得登时转过身来。
甚至来不及思考这人在门口站了多久,是不是刚来。
他还记得谢沐然穿了一件白色的宽松连帽卫衣。
帽子有点大,松垮盖着,遮了头发和小半张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