鹤棣猛地撒开手。
他嘴巴里含着的,没点燃的烟砸在她的胸前。
她往后仰去,就要倒下,摔个四仰八叉。
鹤棣又是匆匆、紧张地握住她的手,慌里慌张地把她摁进自己的怀里。
苏衾就真的彻底落进他的怀里了。她心脏都快跳出喉咙眼,那一声“靠”还没说出口,他就十分委屈十分慌张地说了抱歉。
“对、对不起。”
“……”
苏衾气得连眼神都不想给他一个。她下巴搭在他的肩窝,毛绒绒的帽子边缘蹭得她一脸毛。他身上的围巾还好死不死地挂在了她的风衣扣子上。
苏衾被他松开怀抱,被他低着头认认真真,一边说着抱歉,一边解开风衣扣子。
然后他在她因惊慌过度而冷风受袭时猛地剧烈咳嗽时,解下了自己的围巾,不容置疑地围在了她的雪白脖颈上。
女士为了美丽,在冬天总是尽自己所能地裸露肌肤,苏衾也不例外。更别说,她本来就是爱美的性子。
黑白灰围巾被他打了一个不漂亮却很温暖的结。
一旁的塑料袋在风里发出淅淅索索的声,好生凄凉。
鹤棣犹豫地看她一眼,又看她一眼,在她臭着脸斜视他时,默默拉高自己的大衣拉链,想把自己整个人都埋进大衣里。
逃避是没有用的,鹤棣最后明白这个道理。他看着已经登堂入室,美名曰要他请她吃顿中饭的苏衾,露出一丝笑意。
冬日正好,暖阳融融。
苏衾抱着小祖宗,小祖宗懒洋洋地甩尾巴,发出骄矜的咪呜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