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样的情况上一次发生,还是在世界观颠覆前夕,似乎两次的起因,都源自同一个人。只不过那次人们更多为了得到真相,这次,却是为了那个人。

不止是网络上,各地电视台的新闻里都播出了这些游︱行,还有记者去采访参与游︱行的人。

“我不想他死,他不该死,就这么简单。”

“今天我把话放在这里了,后期不用给我脸打马赛克,我就是要实名挺我桐哥到底。”

“那些恶魔人渣本就该死,我桐哥只是做了执法者做不到的事,何罪之有?”

“其实我本来挺反对的,这种凌驾于法律之上的人,觉得太危险了,但后来我朋友问我,你觉得就现在这个世界形势下,法律能约束得了那些有特殊能力的人吗?”

游︱行的人里有年轻人,有中年人,有收了铺子的小吃店主围裙还没换下,有穿着西装的男人扯了领带带头举着牌子大喊,有妆容精致的高级白领翘了班出来,有一群穿着同样工作服的车间工人,有妈妈抱着孩子…甚至,在一个地方的队伍中,还出现了白发苍苍的老太太。

记者去采访那个老人,“老太太,您知道这是在干什么吗?”

“知道啊。”老太太说,“我儿子都和我说了。”

“那您这是…”

“现在这世道,多危险呐。”老太太说,“他是杀人了,但他杀人是救了无辜的人,如果他因为这个死了,以后谁还来保护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呢?”

陆桐把手机塞回了兜里,事情的走向他有些始料未及。

人性之恶,能让人间变成炼狱。

人心之暖,所以人间还是人间。也正是因为这些陌生的温暖,肝胆热血,不会凉透。

陆桐打开了牛季给他带来的口袋,仙人掌头顶那朵花苞里,探出了许多细须状的花蕊,从陆桐手腕位置扎入了他的静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