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桐从显示屏离开了水泥房,这一下耽搁让镜灵都有些犯怵,“你还要继续吗?或许还有其他陷阱在等着你。”

“做人得有始有终。我起的头,我不能半途而废。”

“可是…”镜灵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,“你要怎么收场呢?”

“我不需要收场,但事实确实是,只要我一天还可以驭妖,就没有人可以抓住我。”

镜灵再次带着陆桐穿过了镜面通道,这一次,不是直播间,是一个暗网电商,挂上线售卖的商品,是明码标价的性|奴,陆桐循着卖家在线的痕迹出现在他的显示屏前时,他正在调|教一个不听话被退货的商品。

那甚至只能被称为是一个孩子,一个怎么看都不到十岁的混血女孩,身上布满了所有不可描述的伤,男人用烧红的烙铁在她脚掌下烙印了编号,像是对待牲畜一样,一遍遍虐待她。

陆桐让男人一寸寸切断了自己的器官,再一点点剜进自己的心脏。

陆桐没有去看男人如何走向死亡,他半跪在地上,小心地扶起奄奄一息的女孩,托着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,女孩的脑袋挨在陆桐胸口,她的呼吸已经非常微弱,颤抖的声音气若游丝,“哥…哥,谢谢…你,救我。”

“别说话,救护车一会就会来…不等了,我带你去医院。”

女孩的脑袋越来越重,她的瞳孔已经失去了焦距,无神地盯着前方,“哥…哥来早,早一会,该…多好。”

女孩的眼神失去了所有焦距,她脱臼的双手垂落下去,身体变得僵硬,陆桐维持这个半跪的动作维持了很久,发出了一声痛苦的闷喊。

这种难以发泄的情绪,他已经积压了三十多个小时,死在他怀里的女孩,就像一个豁口,让他所有压抑的情绪喷涌而出。

对与错,正与恶,在这里界限分明,我杀的,只是该死的人,既然你们做不到将这些恶魔逼退人间,就让我来做。

请君入瓮失败,屠杀仍然没有结束,史蒂文森没遇到过这种极其不科学的案子,一时有些束手无策,他问马景阳,“队长有什么主意?”

史蒂文森总觉得自从他们从水泥房醒过来以后,马景阳一直有种心事重重的感觉,好像在瞒着什么事。马景阳慢吞吞回了史蒂文森一个词,“难。”

没多久,有人来喊两人,“队长,副队长,你们快来看这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