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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晚楼在那里静静看了很久。

每隔一段时间,就会有一个孩子被带出去,再也没有回来。

又过了不知多久,他被允许带了出去。

经过一处牢房时,白晚楼听到一个笑声:“哎呀,这个弟弟我见过的。”声音清脆明朗,在这个永不见天日的地方,就像是破冰而出的一股清流。

白晚楼回头一看,昏暗的角落,扒着墙站了一个与他差不多大的孩子。

那孩子嘴里嚼了根草,双目明亮,见白晚楼瞧来,又冲他一笑,但不等白晚楼细看,他就被人一推:“看什么,快走。”

白晚楼一个踉跄,只能被人粗暴地推着离开。

白晚楼去的地方,是一个演武场。

带他去的人说:“看见么?”

看见什么?

白晚楼只看到有人在打架。

一个人打败了另一个人。

然后白晚楼就被推了出去。

“他方才怎么演的招,你练一遍。”

白晚楼被推入场中,他人都没有剑长,可是场中无人,他拿剑要练什么呢?却是忽然一股腥臭味猛然袭来,白晚楼一个不及妨,喉间被死列卡住。

他面色憋涨地通红,只摸索着拿剑狠狠朝后刺去,但闻一声痛呼,喉间一松,白晚楼这才踉跄着回头。

那是一个已经失了神智的魔修。他肩上有血洞的痕迹,是被取了禁制。血狱有很多魔修,像这样被喂了药大发癫狂的,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