诛莲紧皱的眉头在听到最后三个字是陡然一紧,江原亦如遭雷击。江原不可置信地看向白晚楼,对方到方才为止同寻常并没有任何区别,根本没有叫江原心中生疑。但原来不知什么时候,竟然犯了癫症吗!
白晚楼已经正常太久,久到江原完然忘记他有这个毛病!他是受了什么刺激,又是几时开始犯病的?江原竟然毫无察觉。
诛莲当然不知道白晚楼是疯是醒,他被问的有些懵,忍不住道:“罗煞堂?罗煞堂的人岂非被你一夜全部杀了个精光?白晚楼,你在胡说什么,莫非他们说的不错,原来你只是看着正常,实则果然是疯了——啊。”
只话一落,诛莲便觉下巴上的力度大的几乎要将他的骨头捏碎,痛地他一声冷呼,而挣动间,皮绳收紧,其边缘割裂皮肤,血液中渗了毒性,更叫人难以忍受起来。
白晚楼道:“说不说。”
说什么?罗煞堂关他屁事。
诛莲一个门外汉,谁知道罗煞堂与无情宗有什么恩怨,他只知道有人与罗煞堂堂主说过一句‘天劫可防,情劫难躲,倘你与他有旧怨,岂非是寻麻烦最好的时机’。
天知道是哪个鬼。
诛莲眼睛都红泛起来:“你师父自己同魔修纠缠不清,叫人传得沸沸扬扬,还不让人说了?他若问心无愧,何必挨不过那天雷。谁不知道他是死在天谴里,关我屁事!”
“白晚楼!你们无情宗使这些刑讯伎俩,想要屈打成招吗?与我们魔城有何区别,凭何你们就成天下第一宗,却称我们为邪魔歪道!”
“我看是佛门瞎了眼!”
“你怎么不找那个魔修麻烦!”
白晚楼眼下还知道什么。他自方才见无印眉心黑莲,便觉脑中如蒙雷击。这个黑莲印像是挑动了白晚楼脑中那根敏感的神经,叫他心中平息的血海忽然翻腾起来!
诛莲说的话,哪个字白晚楼都不喜欢,他心中意气难平翻滚不休。忽然一种愤恨蔓上心头。哪还分清此是何处,这是何人。白晚楼眼中冷光一闪,抬掌便欲拍诛莲天灵盖,却是一阵大力将他拉过!
谁敢拦他,白晚楼心头大怒,一抬头便撞进一双眼睛。这双眼睛的关切叫白晚楼心头不知为何莫名发痛。
“白晚楼。”江原拉住江原,皱眉道,“你是不是头痛?还认不认得我?没事了,我是江原,你想得起来吗?”
但此时的白晚楼,当然不是之前的白晚楼,正是神思不明之时。偏江原这双眼睛,就如同黑暗中劈开迷雾的闪电,叫白晚楼脑中像有千万根针扎过,他张口欲言,却又莫名被按下开不了口。“江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