珠玉与璧和,寻常不以真面目示人。他们既是连照情的心腹,做的事,便都是一些不能叫别人知道的事。珠玉替连照情跑过三次腿,都乔装过去见的江原,按理说江原根本不能认出他来。怎么这次记住了?
江原拎起珠玉的袖子,眨了眨眼:“你换了衣服,却换不去手。”先前他曾将珠玉的袖子烫了一个洞,连着电流过体,叫珠玉忍不住抓了抓手。
容貌可以变化,衣服可以替换,痕迹是不变的。
珠玉放下手时,江原便看到他手背上的红痕。
不过是半刻钟前的事,当然还很鲜明。
何况,束住白晚楼的人,与看守云顶台的人,必然应当是连照情心腹之人,连照情能有几个心腹?能和白晚楼有关的总共也就那么两个而已。
珠玉看着江原,年轻的弟子没有了遮挡,不当瞎子后,一双眼熠熠生辉。他心中赞叹了一声,而后大大方方说:“你的毛病好了?”
“没好。”江原叹了口气,“可惜人总要活下去,总不能因为有病就屈服了。”倘若叫他当一辈子的瞎子,江原是不肯的。他原本也没打算当一辈子的瞎子。
珠玉道:“你叫我来,有什么事?”
江原道:“我有一样东西,落在白长老这里,想问他要回来。”
珠玉摇摇头:“丢了就丢了,你重新买一个。”
这话里的意思,是不准备帮江原开门了。
江原眼神忽闪了一下,视线落在珠玉所持长剑上。这柄剑,在夜色下仍有不俗的光彩,可见其锋芒。连照情设下的符阵,一定不是只能靠蛮力打开。这柄剑应当有些用处。
“那好吧。”江原道,“那我只能坐在这里,等白长老出来的时候,再问他要回来了。”
珠玉有些好笑。
白晚楼当然不会出来。
但见江原果真盘膝坐在那不动,他道:“你要等多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