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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原若有所思:“看来你当他是朋友。”

成沅君忽然像哑了一样。

片刻后他道:“不是。我当他是对手。”

江原一哂。

成沅君敏锐地察觉到江原的不以为然,他没有动怒,只是道:“像他这样的人,要风得风,要雨得雨,仿佛世间不过是游戏一场,无牵无挂逍遥来去。你说,有几个人容得下?”

木秀于林,风必摧之。

尤其这棵木,还不够听话。

倘若没有人容得下,淮南王岂非更容不下。

“他死了对本王而言,岂非比活着更好。”

成沅君这个人,既花言巧语,又会说些叫人不入耳的实话,除了一张得巴得巴的嘴,实力却不怎么样,能上天下排行榜,大约阔气占了八成。

前人往事,是别人的事,是敌是友,也是别人的恩怨。既然与江原无关,江原也没必要说什么对错。他只是坐着歇了一会儿,没有再给成沅君继续说下去的机会,站起身道:“活着是很好,倘若王爷不努力找出路,就要同你的对头见面了。”

闻言成沅君仰起头看江原。

“世人皆敬本王,你倒一直不假辞色。”

“王爷说笑了。”江原道,“单看连宗主好像就没辞过色。”

更别说无情宗上下了。

无情宗上下这么多人。

又怎么能说世人皆敬淮南王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