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4页

晏齐:“……”

果然是天要塌下来的事。

他道:“不见——”

下一秒门就被人踹了开来。

他那个走起路来带风的小师兄收回脚,一抹白衫飘进了屋。白晚楼身形极快,倏忽一下便到了晏齐跟前,将手上粥碗搁在案几上,说:“没要你同意。”问一下只是礼貌而已。

……

晏齐的视线从粥上移到白晚楼脸上。

“江原说好喝,叫我送给你。”

就这看不出颜色的东西,管这好喝?

江原不是想孝敬他,是想叫他死。

晏齐哧笑一声,趁着白晚楼清醒,还能讲理,就想拒绝。便听白晚楼道:“他说你对我好,我想也是,这十年,辛苦你。”

“……”

晏齐忽然就说不出半个不字。

白晚楼疯时,晏齐打不过他,也没办法和他讲道理。白晚楼不疯时,晏齐不需要和他打架,也能和他讲道理了。但道理突然就变得没有用。

因为人和人之间除了讲道理之外,还能讲感情。

十年。

白晚楼从未与他有过师兄弟的情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