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沅君其实不丑。
还算得上百里挑一的美男子。
可是江原这么一个爱好颜色的人,如今努力了半天,都不见成沅君有半分叫人心动,只觉相貌邪气,哪里都透着一股叫人不喜欢的味道。
平时恨不能挥之而去的雷,如今却盼也盼不来。
他能怎么办。
他也很绝望啊。
就在江原想另谋生路时,忽然周身一冷,锵然一声利器锐鸣。一柄寒剑自天而降,唰地一下入土三分,剑身嗡鸣,在晦暗的光线中熠熠生辉。
只需见这剑,甚至不必见这剑的主人,江原的眼神就蓦然亮起来,泛着毫不掩饰的喜悦和光彩,像黑夜中燃起的火。
“白晚楼!”他大声道。
便像是被江原叫来的一样,须臾空中传来衣袂声。寒风扑面中,白晚楼随剑而来,足尖轻点,立在剑上,负手于身后,微微瞌眼望过来。
世间本无光,他来了,就像带来了光。
确实是光。
还是雷光。
那是白晚楼啊。就算眼下环境昏暗,不能瞧见这位天下第一半分容貌,但江原见了白晚楼,又岂能不心动呢?
自那剑来,江原眼中立马只剩下了这一抹白色。他的心湖中像扔进一块沸腾的石子,将湖面都搅弄地激荡起来。
江原的眼神有多炽热,憋了多时的天雷就有多炽热。
在成沅君的惊诧中,但闻一道熟悉的炸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