衡止从来不发一辞。不管别人聊什么,他只端庄且冷漠地坐在那里,一身蓝袍,葱白的指尖不染纤尘,哪怕是才剥完妖兽一张皮。如果不是连照情要求他必须出现在这里,衡止情愿终日在伏龙岭,与妖兽为伍。
这些人没他的宠物有趣。
同样不发一辞的还有白晚楼。
他看着场中的江原,沉默且冷淡。
——就像根本不认识这个人,也从未与之见过面。
江原在万众瞩目中拿起昆仑玉凤彩雕,然后有些迟疑。他上是上来了,似乎不应该直接倒酒,倘若是在开场前,应当还有些矫揉造作的仪式?
鸭子已经上了架,江原拿眼神瞟云行。
云行指了指天,指了指地。
江原恍然大悟。
云行很怀疑,懂了?
江原竖了竖大拇指,放心。
他在云行忐忑的视线中,倒了两杯酒,一杯抛向天,一杯洒向地,动作之精准完美,如行云流水,叫人挑不出一丝错处。
然后勾勾嘴角,对吧?
云行虽惊且赞,可以。
然而还没完。
还有第三杯酒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