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越不以为意的说:“暗伤太多了,然后被人偷袭,心肺受损,一下子连带着所有器官都开始衰竭,就死掉了。”
他平铺直叙,没有丝毫感情色彩。
比起已经没有祁哥,谁也没有了的三十岁,关越觉得死了也挺好的。这不,他现在到了谁都有的十七岁。
可祁慎不这么觉得,若非手扶着关越的腰腿,怕捏伤了他,他哪儿还能维持镇定啊?
“那、我呢?”祁慎问,强悍的忍耐力,叫关越根本听不出来其中生涩与难过。
—我呢?我不在你身边吗?为什么会让你有那么多暗伤,又怎么会让你……让你无所谓生死。
关越顿了一下,有些犹豫,到底要不要告诉祁哥,他死得更早呢?
说了的话,以后能让祁哥预防。
可谁愿意听自己英年早逝呢?
几番犹豫,关越实话实说了:“祁哥你……你胃癌死了,就、就,”说了半截,他有点儿生气了,脸鼓得跟个河豚似的,幽怨的看向祁慎,“就因为蒋凭意,他渣你,你受了情伤,不吃饭,成天喝酒,弄坏了胃,你就死掉了。”
祁慎立马反驳:“这不可能。”
关越瞪眼:“我亲眼看见的!蒋凭意渣男,你两都分手了,还过来找你,要不是我拦着,你都要跟他重归于好了!”
稍稍停顿,他又垂头丧气起来:“但你、但是你,还是死掉了。”
看着骑在膝上的少年,似被乌云笼罩,整个人陷在自我厌弃中,这架势,像是祁慎因病去世,都是他的责任一样。
祁慎哪里见得这小崽子如此颓靡懊恼,他坐了起来,单手抱着关越的腰,另一手压着他后脑勺,摁在肩头。
“但我现在还活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