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,他女儿当然不能嫁。
自己走肾不要紧,女婿走肾就不行了。
因为同样的原因,皇后排除了至少一半的勋贵之家,把皇帝听得满面苦恼,又不得不承认,如果是他,他也会排除的。
剩下的一半里,还有家中情况太复杂的,女儿招了驸马之后虽然只要住公主府,可是毕竟要与驸马生儿育女,到时候这些家长里短的破事有得烦心;还有特别专情的,可惜专情的对象已有人选,才犯不着嫁女儿过去给自己添恶心。
总而言之,要么有才无德,要么连德也没有,好不容易挑出有才有德的,背后的家族又有缺陷。
反正,都不合适,最后挑出来的就剩一家了,还不是勋贵,是朝中大臣家的公子。
皇帝看着那个名字沉吟良久,摇摇头。
皇后很知趣地没问,朝中事,不该她过问,她还想安生地把这个后位坐下去呢。
林晨也猜出来了,无非是这个大臣看着荣光,其实位置坐不稳了,皇帝想动他了。那当然不能嫁女儿过去顶锅了。
林晨一想这正是时候,顾不得再斟酌——她怕再斟酌找不到机会了。
一脸害羞又强忍着羞意的样子,林晨伏在皇帝肩上,小声道:“父皇今年不是要开恩科吗?”
皇帝秒懂。
哟,哟,宝贝女儿看不出来啊,平时文静腼腆,关键时刻还挺胆大的。
他一点不生气。要说这位大楚的永安皇帝,虽然后宫和子嗣方面很是荒唐了一阵,但朝政上没得说,算是他们大楚排名前三的明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