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它低低的呜咽声,庄溪忍不住心疼。
刚才那么凶,现在这么可怜,像是被伤害后抛弃的小幼崽,表面凶残,其实是假装出来的不在意,心里渴求被抱一抱,摸一摸,有个温暖的怀抱收留它。
“院长可以治疗吗?我们还有金币。”小溪手上给他顺毛,越看越心疼。
“院长又不是兽医。”洋洋哼哼。
小溪叹口气,“洋洋不要欺负它,它只是个可怜的小狐狸。”
“它咬你!”
“不是真咬,它咬我更说明它可怜。”
如果不是受到很多伤害,又怎么会见到没有攻击性的人都这样敌视。
洋洋听不懂,他看着那只死狐狸躺在小溪的怀里,气哼哼地走到瓜田里抱着西瓜发泄自己的怒气。
小溪无奈,他抱着小狐狸坐在大树下的草地上,过了一会儿,对生闷气的洋洋说:“洋洋,给我拿一些止血草和止疼草,晚上我专门给洋洋烤地瓜吃好不好?”
洋洋立即转过头,“真的?”
小溪对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,“真的!”
洋洋低头摸摸大西瓜,开心地站起来,去远处的田地里给小溪拔一捧最新鲜的草药。
他坐在小溪身边,看着小狐狸也没那么讨厌了。
夏末的下午,小镇里已经不怎么炎热,凉风习习最是适宜,小溪把小狐狸放在的草地上,手指轻柔地从小狐狸头部,顺着脊背,顺到尾部。
手指抚在头上和脊背上时,小狐狸舒服得无意识轻哼,滑到尾部时,小溪能感受到手下的紧绷,小狐狸艰难地掀眼皮,溢出一抹水蓝色的光,虚虚地睁不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