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问题提出来了以后,房间里安静了许久,最后终于有人开了口。
“我,”半晌以后钟离姜挤出来一个词,“解脱了?”
“解脱了?”采访者确认。
“对,解脱了,”钟离姜大大方方地承认,“当罗尼把证据拿出来了以后,我解脱了。”
“不好意思,可是你不是没有……”采访者道。
“我确实没有追寻过四月花事件真相任何一天,但是我还是解脱了,所以我才搬到了这里。”
钟离姜示意采访者好好看看自己现在的环境。
“你现在在监狱了,搬家搬得不错……”
采访者嘀咕,“那好,最后一个问题,你有什么打算吗?出狱或者说在监狱里这些大段空闲时间你有别的什么想法吗?”
“有,我想我出狱后会成为一名律师。”
钟离姜说得很自信。
采访者不由看着他。
钟离姜补充,“这是我父母一开始对我的期望。”
“哦哦哦哦,”采访者记录地飞快,“是突然良心发现了还是说你想回到你人生的正轨?”
“说不定是律师赚的钱比心理医生还多呢?”
钟离姜默默吐槽了句。
采访者一僵,不由抬起头来,但是坐在他对面的那个beta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