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难道说的不对?”顾淮笙眼皮一撩,端的是奸魂附体:“别说什么烎王乃祁太子血脉,名副其实正统这话,先帝是谁诸人心里有数,可不是已故的祁太子,这天下,谁坐上去了,那就是谁的,既然当初祁太子与皇位无缘,那更没烎王什么事了,圣人有云,逝者为大,拿先人为自己私欲做嫁,也太不要脸了点。”
这话着实就难听了,奈何有赵越撑腰,内阁诸人敢怒不敢言,便是洪大人,也被张大人偷拽闭了嘴。
“我这话是难听了点,可话糙理不糙,诸位说,是不是这个理儿?”顾淮笙特欠地转头笑睨赵越:“王爷说是不是这个理儿?”
赵越瞥他一眼,绷着脸点头:“是。”
“看吧!”顾淮笙无赖摊手,笑看诸人脸色变幻:“诸位为社稷殚精竭虑用心良苦,烎王都看在眼里,可同样的,尔等行为,文武百官同样也看在眼里,你们出发点没错,可文武百官会怎么想?诸位大人,凡事过犹不及呐!”
顾淮笙这一番话,可谓是打一闷棒给抹点药膏,直堵的诸人憋屈难言。
赵越见差不多了,咳嗽两声缓下脸色:“尔等用心,本王明白,不过正如顾大人之言,凡事过犹不及,切莫好心办了坏事,反而给不轨用心之人可乘之机,今日之事到此为止,以后也不可再提,六皇子年幼,许多事情确实顾暇不及,这往后,还希望诸位大人,能与本王一起辅佐理政,佑我大魏社稷安邦!”
赵越说完,顾淮笙就冲赵砚使了个眼色。小孩儿也是机灵,当即从椅子起身,走到赵越身边,对着内阁诸人拱手就是一礼。
赵砚再怎么说,也是皇子,代表的是天家,臣子哪敢受天家之礼,一个个顾不上其它,慌忙伏拜磕头回礼,嘴里连喊不敢不敢,都不用赶,就告退溜之大吉。
等人一走,顾淮笙大门一关,这才转身问赵砚。
“今儿这堂课,六皇子学业可有精进?”笑看赵越一看,顾淮笙走到赵砚面前,像模像样地拱手一礼:“从中领悟几何啊?”
赵砚抿嘴一乐,不过随即就收住了,拱手揖礼:“学生旁观有感,人不要脸天下无敌。”
顾淮笙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给气乐了,下意识抬手就想弹脑瓜崩,想起来对方皇子身份,干咳两声又给放下了,手指隔空点了赵砚两下,转头就瞪赵越。
“你瞪我干嘛?”赵越眉头一挑。
“我不该瞪你吗?”顾淮笙甩锅:“瞧瞧好好一个孩子,都被你给教成啥样了!”
“我教的?”赵越憋着笑:“那他也没叫我老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