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顾钊没有让开,坐在床沿依旧死死握着赵九的手。
麻朵也没管他,自行给赵九诊看起来。
“鼻息已经没了。”麻朵两指放在赵九鼻尖探了探,又转向按压颈动脉,再翻看眼皮:“只是窒息昏厥,还有的救,来个人把他衣裳扒了,另外再准备一盆热水,草木灰,麟粉,迷迭香,然后都出去。”
麻朵一气呵成的吩咐完,便挽起袖子,取下肩上挎着的包袱,一样一样往外拿东西,全是一些稀奇古怪的木器罐罐。
顾钊瞥了一眼,没有多问,也没让下人动手,自己把赵九衣裳给扒了,然后就让下人去张罗麻朵点名要的那些东西,最后看了赵九一眼,带着大家退出了房间。
几人出了房间也没离开,就在门外守着。
下人们拿着东西鱼贯而入又鱼贯而出,便跟着主子一起在外边守着。
这一守,就是半个时辰。
消停没多久的雪又纷纷扬扬的下起来,竟是比出宫那会儿下的还要大些。
顾淮笙最是受不的冻,就这么一会儿,手就冻得跟萝卜似的,肉眼可见的红肿。
赵越瞥眼见他在那哈气搓手,拉过去就给裹进了披风里捂着,想想觉得不行,又拉开衣领把顾淮笙双手往领口里塞,惊的顾淮笙猛地抽了回去。
“干什么?”顾淮笙瞪眼。
“给你捂啊。”赵越再次拉过顾淮笙的手:“你手太冰了,不捂捂会生冻疮的,我火气重,贴皮捂暖和。”
顾淮笙还是往回缩,不过这次赵越用了点劲儿给抓牢了。
“好点没?”赵越压住顾淮笙极力抽出的手,笑的像个傻子。
曾几何时,冰山融化,竟是不知不觉变成了这副模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