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巧了。”眼看高崇转身就走,顾淮笙立即嬉皮笑脸跟上去:“我这也有急事走得急,正好一道了。”
高崇:“……”
眼看着顾淮笙连马车都不坐,当真脚步飞快地跟了自己一条街,高崇都无语了,叹气停了下来。
“顾大人不必如此。”高崇道:“想说什么直言便是。”
“不是想说什么。”顾淮笙笑了笑,也跟着停了下来:“而是,想问什么。”
面对顾淮笙意有所指的套话,高崇面不改色,耳朵却轻微跳动了下。
那反应很是细微,不仔细的人根本注意不到,却被顾淮笙尽收眼底,他嘴角斜勾笑了笑:“高大人似乎,有些小紧张呐?”
高崇本来是不紧张的,被顾淮笙这么一问,反而开始紧张了,心虚扯起一抹尬笑来:“顾大人何出此言?”
顾淮笙抬手指高崇的耳朵:“你耳朵抽了,哎,看,又又又动了!”
高崇……高崇被喊的,差点没忍住抬手摸耳朵,反应过来立即脸色就沉了下来:“看来顾大人并无要事,若你追出来,只为取笑下官,那恕不奉陪,告辞!”
“别急啊!”顾淮笙伸手抓住高崇的胳膊,别看他笑沐春风,身材瘦削,一双手骨节修长,抓人像摸一样,实则却如铁钳一般,扣得高崇挣脱不得:“其实也没什么要紧事,就是那六瓣莲,笔法精湛,一眼惊艳,堪比神作,所以甚是想与你那贤侄,讨教一二,不知高大人可否念在同僚一场,代为引见一二?”
“素闻顾大人一手丹青亦是出神入化,想来区区一朵名不见经传的花样,应该难不倒顾大人才是。”高崇拱手:“且实不相瞒,此花样并非出自我贤侄之手,他也不过是受人之托,所以……”
高崇点到即止,但未尽之言不言而喻。
顾淮笙低头敛笑,再抬起时,笑容依旧:“倒是顾某让高大人为难了。”
“哪里哪里?”高崇打着官腔:“没能帮上顾大人,该是下官惭愧才是。”见顾淮笙但笑不语,方拱手揖礼:“顾大人若无旁的事,那下官就先行一步了,改日得闲,再约顾大人好好叙叙。”
这话就有意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