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之后，他拼命朝宁硕解释自己根本不喜欢他，他想转回懵懂的暗恋，但是对方根本不理会他，反而避他如蛇蝎。

久而久之，兰渡也开始躲着宁硕，宁学长想要的清净，他给他。

安佑说他在感情上是胆小鬼，他承认，但他并不是没告过白。只是他的告白令人作呕，这么多年兰渡才一直刻意回避。

“王爷，喝点水吧。”凝霜递给他一杯水。

兰渡迷迷糊糊接过，才喝了一口就被呛到，剧烈地咳嗽起来，茶杯打翻撒了浑身的茶。

“王爷！”凝霜立刻拿绢布帮他擦干净，兰渡摆手示意他退下，自己又迷迷糊糊换了身衣裳。

望着兰渡虚弱的模样，凝霜根本不敢说话，现在的兰渡像极了曾经过生日时的模样，生辰果然是不祥的日子。

“凝霜。”兰渡抓住凝霜的手，“本王喜欢男人，我喜欢男人。”

“凝霜知道。”凝霜点点头，他知道的，王爷若说喜欢谁，他现在就去将人掳来，管他是皇帝还是武林盟主，他都照抓不误。

“喜欢男人是不是特恶心？”

凝霜一怔。

“明明这么恶心，可我就是不喜欢女人怎么办？”兰渡眼神濡湿，拉着凝霜的手抬头望着他，几乎整个身子都软倒在凝霜怀中，声音细若蚊吟：“你说……你说我去死好不好？”

“王爷，你不要乱说！”凝霜吓了一跳，立刻反驳：“喜欢男人又怎么了？我还喜欢男的呢！”

“你不是喜欢女的吗？”

凝霜语噎，但立刻坚定说道：“从今天起，属下喜欢男人了！谁敢说喜欢男人是恶心，凝霜现在就去杀了他！”

“不准！”兰渡立刻打断，不能那样。

“王爷，我们去吃点东西好不好？”凝霜小声哄着，将兰渡从床上搀扶下来，“十七做了鲫鱼豆腐汤，闻着就很香，醉酒后吃些最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