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过几十秒,一个个大木架上,娘娘庙墙上,坡下的祠堂上,甚至地面,以蒲桃娘娘庙为中心的方圆一里,全盖满了碧绿的葡萄藤和葡萄叶,风一吹,铃铛般哗啦啦作响。

常人见到这一幕,怕是已经看呆了了。永富乡乡民却几十年下来习以为常,不见惊讶,反而狂喜。

戏台上,脸色不渝的郭大郎铛地敲了一下锣鼓。

他爹郭老再次喊道:“请娘娘显圣——”

众乡民一起道:“娘娘显圣啦!”

甜香的味道浓郁到一个阈值,葡萄树上,如蕊的葡萄花谢了。

仿佛按下了快进键,镜头加速播放。上一帧葡萄花还开在最好的时候,下一帧针一般的花瓣就纷扬落下,又过去一帧,青色的小果代替花朵出现,五六帧过去,一个个大木架上、娘娘庙和祠堂的屋顶屋檐上,甚至地面上,沉甸甸的葡萄串从枝叶间探出头,紫水晶般的皮上反射着七彩的太阳光。

“娘娘万岁!”

众乡民欢呼道,竹筐早就准备好,如狼似虎扑上去,采摘葡萄。

这是葡萄。

这是让人羡慕的繁衍力。

这是生命。

这就是肥料。

永富乡人在这里定居六十三年,蒲桃娘娘在此地显圣了六十年。六十年来,就靠着每次显圣得到的葡萄果,永富乡的土地慢慢变得富饶了。

哪怕这种富饶是叶卫丹吐槽的“难以想象以前贫瘠成什么样”对比出来的,对于永富乡人来说,都已经是过去想不到的奇迹……

还有满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