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攸宁倒了杯水,递给他,淡笑道:“大哥这说的是什么话,本来就是我的,何苦用抢这个字眼。”
周启皱着眉:“你什么意思?”
周攸宁对他最后的一点仁慈心也没有了。
有的人好像就是这样,把你做的退让当成理所当然。
可真是,不懂感恩。
“你往我身上泼脏水无所谓,可你万不该去碰阿盏。”
周启看着他,呼吸加重了些。
他把茶杯砸了,在地板上弹了一下,然后才彻底四分五裂。
声响骇人。
“周攸宁,我是你哥!”
周攸宁低头点烟,笑容几分温和:“我叫你一声哥,是出于教养。但在我眼里,你总归是低贱的,和你那个不要脸的妈一样。”
他好像和从前也没什么区别,仍旧是那个好说话,对任何事都不甚上心的周攸宁。
可又感觉,什么都变了。
周启又想起了很多年前,那个笑着骂他杂种的少年。
那时也是这样的笑容。
那种,高位者的讽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