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茶正坐在花窗前,揣着一沓信笺,两靥洋溢着甜蜜的笑容,一看就是沉浸于恋情中的年轻姑娘。
近些日子以来,尉迟璟写情书水平高涨,再没有出现类似于“九十九个美人”那种低级失误。
也不知他是得了何方高人的指点,句句都写到她的心坎上。
最近的来信里,尉迟璟还提过要让人前来提亲的事。
不知道双方现在是否敲定了?
容茶浮想联翩时,转过头,便见范溪站在她身后,臭着一张脸。
她心下一惊:“七哥,难道婚事黄了?”
“成了。”范溪摇头,依然是对尉迟璟感到不忿,“西晋使团送了隆重的聘礼来。你和那兔崽子的婚期定在一月。你可满意了?”
容茶愉悦地将信笺压到桌案上,双眼里几乎要冒出花来,满怀憧憬地问道:“他……还有让人带什么话来吗?”
范溪扫她两眼,“那兔崽子差人问你,要是有任何所需的物事,都可以说出来。”
容茶单手托腮,构思了一番,对西晋皇宫内的花苑,还有寝宫的布置,都有所设想。
她想说一句,“你待我罗列一下。”
范溪却直截了当道:“但我回他们了。我说,该有的嫁妆,我们东晋都会给备上的,不消他们操心。小妹,你也不必忧心,哥哥和父皇会让你风光出嫁,不会让那兔崽子找理由欺负了你。”
“七哥,你和父皇母后可千万别折腾了。”容茶目露幽色,轻笑着劝道:“这两年,东晋难得恢复了点元气。你们就节约些用度吧,我的婚事正常操办就成。”
西宁在面对西晋大军时,不堪一击的原因,还在于西宁两代国君的懈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