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女帝陛下可有心事吗?”
僵成木娃娃的面容上似是绽开裂隙,慕容央微转眼眸,徐徐地转过脸来。
她的面色苍白,唇角扯出生硬的笑容。
她道:“尉迟琏,你喜欢我好不好?”
此时,那双素来温和的眼里,含了希冀,遽然凝了执着的念想。
尉迟琏显然是愣了会。
在他面前,慕容央从不会有这般的失态。
迟疑一番,尉迟琏侧过眼眸,悉心提醒:“我来西楚的时候,就同陛下说清楚了,女帝陛下应当明白。”
慕容央唇边的笑容倏然冷凝。
她的眸色恸然,纤纤素手搁放到梳妆台上。
袖角不小心拂过一个胭脂盒。胭脂盒被打落到火红的凤袍上,继而,瓷质的小盒与地砖相触,发出“叮”的声响。
这声清响让慕容央拉回理智。
“朕同你开玩笑的。”慕容央敛了眸色,盯着镜中的容貌,对旁侧的男人说道:“其实,朕觉得,范容茶他们身为贵客。你用强硬的手段将他们留在皇宫里,不大合适。若是范溪来同朕说理,朕也没法和他解释。”
尉迟琏郑重地提醒:“女帝陛下,我留下他们,不是想为难他们,而是不想让他们来添乱。范溪是明白人,不会胡来。”
慕容央清冽的眼眸扫向他,缓缓道:“那我如果说,我也想阻止你呢?”
尉迟琏顿觉可笑,摇头轻叹:“女帝陛下,若是尉迟璟执掌西晋朝政。其余的诸国岂能避过西晋的铁骑?普天之下,杀戮与征战怕是不可能会停止。你莫非是忘了西楚先帝和先皇后的遗愿?”
“朕没有忘记。”慕容央的目光落向地上的胭脂盒,幽幽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