尉迟璟轻摇了头,语声平和,面上的笑容却是逐渐消失。
“父皇和大哥再如何,都是西晋皇室的秘密。如果,那些龌龊之事被世人悉知,那诸国百姓该如何看待西晋?”
容茶深谙此理。
她凝神细思片刻,狡黠的眼眸转了转,“那就不提那两人的事。但你在别人心里的印象,也的确是太差了些吧。你倒不如跟我说说你的光辉事迹,我帮你润色一下,再找个能写的人,写在西楚的‘报纸’上,让大家改善一下对你的印象。”
“别人如何看待我不重要,只要你信我就够了。”尉迟璟的直视她的眼,唇际牵了笑意,“至于我同大哥,还有父皇的恩怨,自然是要以男人的方式处理。你只要安心地陪着我就行。”
容茶的喉间一哽,心道,狗太子未免太过自信了吧。
她什么时候说过,她很信他?
容茶笑道:“我说我要帮你,你不需要。那你如今最需要什么?”
“我最需要夫人的安慰。”
容茶:“……”
看在他近来时运不济的份上,她任由他骚了一晚。
夜半三更,枝头的蝉儿不住地鸣叫。
尉迟璟所在的房内,不时地传出些令人浮想联翩的声音。
月色透过屏风的薄纱,映衬着两个朦胧的身影,那身影仿佛在晃动着。
屏风后的一方浴桶内,清凌凌的水波,亦是在剧烈地荡漾着。
容茶舒适地阖了眼,仰起颈子,流露出白皙纤长的弧度,若美丽易折的天鹅颈。
她的发梢沾了水珠,擦过尉迟璟的肩时,落下点点水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