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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杏眸含笑,却是透出些许讥讽意味,“也对,你想来也从没信过我。毕竟,在过去,被一直蒙在鼓里的人是我。我差点被你卖了,但我还想着帮你数钱。而你对任何事,都一向是心知肚明。”

思及过往的云烟,尉迟琏拢紧双眉。

他的心里不无悔意,徒添了几分怅惘,几丝落寞。

早在利用她的时候,他就该想过,会有今日的局面。

而错既已是铸下,有再多的悔,已是无益。

“我并非是信不过你。”尉迟琏迅疾地向她解释。

年轻的大皇子青衣落落,往前踏上几步,袍裾即是拂过黑靴边的青草。

他的目光里,隐隐地藏了一团火,“而是因为,我不想将你牵扯到我和他的事情当中来。慕容央的生辰宴即将来临,西楚国都必将成是非之地,你不便掺入这淌浑水里。”

对上他目光里的火,容茶垂下眼帘,退后几步,给避开了。

思索了一番,她甚为怅惘地叹息:“大哥,想必,你也听说了,我早已跟尉迟璟和离。过往的两年里,他待我无心,我也不会不识趣地凑上去。早在和离当日,我同他便已是恩断义绝。既是恩断义绝,我为何还要费静波折,为他讨药?”

尉迟琏犹疑地问道:“你当真不是为了他?”

“当然不是。”容茶仰起小脸,信然踱步,义正言辞道:“青山不改,绿水长流,我与他当然是后会无期。纵使再次相逢,也不过是形同陌路。”

尉迟琏的双眉逐渐舒展开,眉梢处添了淡笑。

而乘风却是被容茶的话惊到,冷不丁地从墙上摔下,砰然落地。

作者有话要说:  狗太子:让你带话,带了什么话回来?

乘风:太子妃说要跟您恩断义绝

狗太子:我觉得我还能再抢救一下。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