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离见她如此热情,也不便推拒,索性应下。
“盛情难却,那在下便却之不恭了。”他笑如春风,颇有治愈人心的力量。
只不过,在白日里,他脸上的几处伤疤看起来狰狞可怖。
许是忧心吓到别人,清离匆忙侧过头去,继续抱着琴,往前走,避开容茶的目光。
“在下会向七殿下奏明此事,得到七殿下的允许后,在下自是会前往醉仙楼赴宴。”
容茶恍惚了一阵。
意识到琴师的情绪变化源于何处,她寻思片刻,小跑着,追上前去,转了话题道:“你是什么时候入宫来为七哥抚琴的?我以前在东晋皇宫时,怎么没见过你?”
清离不好怠慢公主,放慢了脚步,一五一十地交代道:“在下是两年前来到东晋皇宫的,适逢公主出嫁。公主自然不会认得在下。”
容茶想了想,觉得也有道理。
旋即,她又觉得不大对。
范溪宫里的琴师,虽然琴艺也算是东晋数一数二的,但比起清离,其它的琴师水平仍是差了一大截。
她七哥是从哪里挖到这块璞玉的?
容茶双眸晶亮,继而追问道:“你家住何方?是从哪里所习的琴艺?我还不知道七哥门下,竟有琴艺那么高超的琴师。”
清离顿了脚步,衣袂随风飘荡,一双眼眸里溢出几分茫然。
他的双目空洞,似是无从告知。
容茶见状,以为戳到了别人的伤心往事,当即改口:“你不说,也没关系的,我就是随便问一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