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茶迷茫地看着范溪的背影,想了会,也明白了七哥的难处。
东晋的颜面,确实是很重要的问题。
综合考量之下,她只有堂堂正正地挥霍金银,才能让人看到,自己对狗太子的蔑视。
再将视线扫向手里的银票,以及满殿的金银,容茶思考着,该如何去挥霍。
狗太子做人是不太行,但金子银子是无辜的,有什么错,都不能怪到它们身上。
琢磨了半天,容茶唤来几名宫人,指挥道:“你们去看看梅雪阁的胭脂水粉,给本宫和七嫂母后都多备一些。”
“你们去尚衣铺,去把整座铺子的衣裙都买下来。”
“然后,端午节快到了,你们让人,用黄金给本宫打造一艘画舫。本宫要在端午那日,坐黄金画舫,看龙舟。”
“还有,你们去城里转转,有没有什么经营不善的铺子,有的话,全给本宫盘下来。”
……
尉迟璟伏在她的怀里,满足地轻摇猫尾巴,让尾巴擦过容茶襦裙上的彩绦,享受着那微麻的痒意。
看她挥金如土,他一点都肉疼,反而乐得其所,感觉胜利在望。
只是,下一瞬,他就改变了想法。
因为,容茶在回寝殿的路上,又遇见那位白衣琴师。
“我们又见面了。”容茶小跑上前,笑盈盈道:“上次走的时候,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,是谁的琴师?”
琴师怀里抱着一把七弦琴,听到声音,他停下步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