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后,素问招了侍女来,整理那一沓衣料,准备让人按照最新的款式,去为容茶裁制衣裙。
“诶,是谁这么糊涂,竟然将这种厚纱混到蚕纱内?”倏然,见到几种不同的衣料,素问很是纳闷。
这种厚纱并不透气,还会扎皮肤,压根不适合做成衣裙。
侍女瞅了眼,回道:“是七皇子殿下放的。”
范溪巴不得把最好的东西都给妹妹,一股脑塞了很多物事过来,也在素问备好的衣料里,添了另外几种。
素问感觉有些眼熟,摸了摸厚纱,终于记起来,这是她准备用来做毯子的厚纱。
一个大男人,竟然如此粗心!
“小妹,你先歇会,有什么事,就让人来同嫂子说。”素问温柔地同容茶交代了其它事,再优雅地挽了披帛,款款离去。
只是,她离去前,顺走了殿内一只鸡毛掸子。
容茶有些迷惑。
不久后,她就听到些不同的声音。
“范溪,你给我站住!你看看你送给小妹的,都是什么东西!”那声音犹如河东狮吼,即便隔了几处宫室,她都能听清。
出乎意外,那向来好面子的七哥,居然低低地求饶:“问问,我错了……”
容茶甚为惊讶。
在她身边的侍女们,却是见怪不怪,反而对她说:“公主莫要惊讶,七皇子妃和七皇子之间,一向如此。”
容茶恍恍惚惚地转过头,心道,她七哥武功功底貌似蛮强,绝对不可能打不过一个女子,任由一个女子在皇宫里给他下面子。
唯一的可能,便是范溪不想还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