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,还是张夫人及时注意到,上来打圆场。
“将军,你真的是见了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后,太过激动了,连礼数都给忘了。”张夫人斥责了张远一句,又毕恭毕敬地对容茶道:“我们将军这脾性就是这样,除了打仗,其它什么都不懂。我都常说他这么多年来,光长了岁数,让太子妃见笑了。”
容茶也没说什么,只淡雅地笑了一笑,“无碍。”
张夫人将容茶迎入庭院,远离张远,化解了方才的尴尬。
张远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,匆忙低头,向尉迟璟请罪,“末将方才对太子妃失礼了。”
尉迟璟回忆起往事,明白张远为何失态,凤眸里,黢黑一片,幽邃而深沉。
须臾,他轻叹道:“时至今日,张将军还能念得二哥,孤深感欣慰。但其他人犯下的错,确实不该由一个女人来承担后果。”
“末将明白的。”张远沉声道,只怨自己怎么会如此糊涂。
太子殿下所说的,他其实也都懂。
无奈,一想到太子妃是东晋皇室的人,他就无法压抑住那股子强烈的排斥感。
张远也疑惑,对于太子妃,太子殿下当真是毫无芥蒂吗?
进入张府之后,尉迟璟命人召来年将军父子,同张远入正厅,听年将军详述他的战略布局,一同商议讨伐西宁事宜。
不知不觉中,已是过了几个时辰。
再出来时,尉迟璟想去找容茶,却听张夫人说,“太子妃说她从未来过合城,想去城内转转看,就带了几名侍女和侍卫出去了。”
尉迟璟的心神凛然。
想起容茶存了逃跑的心思,他很不放心。
尉迟璟当即带了几名侍从,出门寻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