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就隔着车窗细竹帘,多看两眼街景罢了。
竹帘没被拉上去,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马车的人。
她怎么抛头露面了?
狗太子发什么神经?
细细观察尉迟璟纹丝不动的脸色,容茶认真想了会,打定主意要这个狗男人后悔,便放下小花,一点点地挪到他的身边去。
她挨着他的身子,低声细语:“殿下莫非是在怪妾身冷落了你?”
“孤怎会在乎你的目光?”尉迟璟不屑地冷嗤,笑意清浅,再给自己灌下一杯酒。
容茶微晃狡黠的眼波,大胆地歪过脑袋,靠着尉迟璟的肩,在他耳边吐露热气,“妾身刚说过,要帮你试试荔枝酿的味道,现在试好了,殿下可想要尝一尝?”
尉迟璟极力忽视她,想也不想,便道:“不必。”
倏而,微风从竹帘的细缝内透入,吹拂着容茶的襦裙。
裙袂处的一层轻纱,轻拂过他的手背,覆在他的衣袍上。
尉迟璟垂目,扫了眼那方轻纱,竟喜欢这种融合的感觉。
容茶抬起头,默默地再为自己倒了杯荔枝酿,慢悠悠地饮下,却不急着咽入喉中。
她一只手握着酒杯,另一只手抻着他的手臂往上,去环住他的脖颈。
“殿下难道真的不想吗?”清澈的杏眸眨啊眨,她微一仰头,轻轻地擦过他的唇,让他的薄唇也沾上些微荔枝酿的味道。
尉迟璟的手背上已是起了青筋,眸里起了两簇幽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