尉迟璟犀利的眼风朝她扫去,暗藏的锋芒悉数迸出,双眉间若覆了化不开的霜雪。
他曾对她说过,他和章昭训没有关系。她却总喜欢将他和章昭训扯到一处去,显然是打从心底里不信任他。
再想起她今日的举动,他顿时了然。
也对,她倒是一直在想着脱离他。
这个女人看起来简单,实则很是通透。
尉迟璟不禁被气笑,眸里虽是透着湛然的轻笑,却是笑得森然入骨,“孤在想,除了章昭训外,再来个王昭训,李昭训什么的,你是不是也不会在意?”
容茶心想,太子这个时候,可能以为那个孩子是他的,故而暴躁了些。
对于太子的异举,她也想到更深层次的原因,但她宁愿去接受最简单的理由。
容茶的声音放柔了些,轻而易举地化解他抛出来的问题。
“既然殿下不高兴妾身提起她们,妾身以后不提便是。生气伤身,殿下莫要伤着自己为好。”
“范氏!”尉迟璟俯身朝她逼近,手肘撑在她的身侧。
他将她囚在逼仄的臂弯里,目光凌厉,字字如刀:“你敢这样跟孤说话,不过……不过是……”
容茶的目光闪烁,杏眸里出现几分忧惶,心脏砰然跳动,覆在雕花门上的双手,拼命地去抓住凹槽。
他要对她说什么吗?
不过是仗着我喜欢你吗?
她在暗自祈祷不要。
她都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开了,只希望他不要再搅动她内心的波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