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温柔地按着尉迟璟在临窗的小榻上坐下,忧心忡忡道:“妾身昨夜回来后,寝食难安,一直惦念着殿下的情况。如今,殿下没有大碍,妾身才放心。”
尉迟璟轻颔首,回应了她两句,小几前目光放到窗外,欣赏起她两年前栽下的春樱。
与她谈话间,他将手搁到小几上。
容茶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手背上缠了一圈绷带,应该是昨晚与人应战时,所受的皮外伤。
除了手以外,他其它的身体部位好像并没有受伤。他所服用的汤药不过是用来养身体的。
容茶的心适才安定了些。
对昨晚一事,她表达了心里的后怕后,又试探着问道:“妾身听闻父皇醒了,不知父皇的身体怎么样了?妾身需要和殿下一同去探望么?”
“晚点再去吧。”尉迟璟眸里漾开几圈涟漪,笑容像从前那般让人摸不透,“父皇的身体已经好了些。但他今日对孤颇有意见,在孤所办的差事里,挑出了好几处不是。孤不想你过去,给自己找不快。”
容茶心知皇帝的怒火从何而来,对尉迟璟生出几分愧疚来,看向他的眼神,也愈发诚挚,“父皇可是罚了殿下?”
“罚倒是不至于。”尉迟璟摇头,说得淡然,“但既然父皇对孤不满意,孤便向父皇告了几日假,让父皇放诸事交给其他人处理。”
容茶有些吃惊。
在这个节骨眼上,太子居然两手一摊,不管事了?
这不是变相地让人来抢太子之位么?
但对于此事,她也不好发表看法。
万一说漏嘴,就糟糕了。
“孤接下来几天都可以陪着你,不好么?”尉迟璟微曲手肘,倏然朝她倾身,几乎要贴上她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