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这不是舍不得殿下,希望殿下早些回来么?毕竟,父皇还等你呀。”她又想些措施,柔柔地叮嘱了他几句。
尉迟璟按捺住心中别样的心思,同她解释道:“这名蛊师性情古怪。孤曾遣人去请过他,都被他拒绝了。所以,孤打算亲自出宫,前去请他。”
“既然你舍不得孤,倒不如陪孤一同前去?”他心平气和地同她商量,凤眸里复又挑起几分笑。
容茶心思一动,暗暗琢磨着,跟着他去,也能看紧一些。
倒是个不错的法子。
“殿下且在外等我片刻,妾身收拾收拾就来。”
初春的夜晚尚是捎了些寒意,容茶在一身襦裙外,又罩了厚实的狐毛披风,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,才跟尉迟璟出门。
是夜,冷月寒星,城中的喧嚣早已散去,而在镜泊湖上,一艘画舫内,依然是笙歌曼舞,轻纱在夜风里翩飞。
容茶随着尉迟璟出了皇宫,看到莺红柳绿的一幕时,颇为疑惑。
她怎么感觉太子不像来请什么蛊师入宫的,倒像是来寻花问柳?
恰在此时,一位美人身覆薄纱,翩翩起舞间,已然脱离众人美人的队伍,旋转至尉迟璟的身前。
美人的玉手托着一只酒樽,仰起纤长的脖颈,饮下一点佳酿后,便将剩下的酒给太子递去,单手抱住肩。
湖上风大,美人一看就很冷,此时,她做出这般姿态,显然是要向太子投怀送抱的意思。
容茶用余光暗暗瞥了瞥尉迟璟,发现尉迟璟的手指已是扣在他雪白无尘的大氅上,像是一种要解下大氅,给美人披上的架势。
她寻思着,这美人胆子够大,正合了太子的心意。
这个时候,自己是不是应该表现得大度点,给他们留下独处的空间?
谁知,尉迟璟却是拢紧他的大氅,轻叹一句:“这天儿好像确实有点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