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贵妃之事,关乎到西宁和西晋两国的关系,指不定,其中还牵涉到其它国家。他要去跟皇帝再行商议,看看采用何种方式为好。
容茶喊了声“殿下”,追上他的步伐,绕到他的身前。
对上她那双漾动着水波的杏眸,尉迟璟略是怔然。
他看得出来,她眼里有发自内心的期待感。
他好像还从未被她这般期待过。
“何事?”尉迟璟颇为不自在地别过头。
他的态度和缓许多,不像之前那般,给人距离感。
容茶忐忑凝望他。
她酝酿了一番情绪,先说了一段冗长的铺垫。
“皇祖母在法华寺大为受惊,回来后,又因为我和宁贵妃的事担惊受怕。恰逢太子殿下在这个时候醒来,英明地揭开宁贵妃的真面目,才避免更多祸患。事后,皇祖母沉浸在殿下醒来的喜悦里,她现在最关心的也莫过于我和殿下的事情。殿下考虑皇祖母的身体,不想让她忧虑,做一些符合她心意的事情,也是人之常情。”
尉迟璟微一挑眉,“所以?”
“妾身为殿下的一片孝心所触动,但殿下事务繁忙,又对妾身无心,妾身不好用这种方式捆绑殿下。”容茶的眼眸浮上一层水雾,如同闪烁着泪花,凄凄惨惨戚戚,“所以,殿下就算真的不陪妾身,妾身能理解你的难处。”
听了她的话,尉迟璟顿时了然。
难怪方才表现得那般可怜。
他的眉梢仍是勾了笑意,看她的眼神仿佛洞悉一切,“既然答应了皇祖母,孤哪有不陪你的道理。”
容茶用帕子揩过眼角,佯装抹泪,又适当地让眼里沾上些许情愫。
她很是善解人意地说道:“强扭的瓜不甜,妾身也不愿意让殿下为难。殿下若真的悖了自己心意,日夜陪着妾身,妾身的心里很是过意不去。对妾身来说,殿下能安然无事,便是妾身最大的幸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