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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本就在沙场磨砺多年,又有恶名在外,说重话时,难免会叫人心惊胆战。

何况,他还将手搭在腰侧的佩剑上,似是立马要拔剑出鞘。

如月面色煞白,忙是跪下,连呼“饶命”。

在场的年夫人吓得按住胸口,抚定心神,喊了句:“住手。”

这侍女虽是犯了错,但自有宫里的人处置,轮不到年成渊来处决她。

皇帝虽准许年将军和年成渊佩剑入宫,但那只是客套罢了。年成渊今日若真敢血染除夕宴,皇帝怕也是不会放纵他。

年偲偲离得近,火急火燎地跑去,用手摁住他的剑鞘,以防他真的在殿内拔剑伤了那名侍女。

年成渊的面色却是倏然由阴转晴。

他松了手,朗然笑道:“你们为何如此紧张?”

年偲偲半信半疑,双手没有放开剑鞘。

“我不过是觉得剑鞘沾了酒,摸一摸而已。”年成渊兀自将她的手移开,踱步到如月面前,甚为随意地问道:“不知姑娘此举,可否是想引起本将的注意?”

如月一张脸蹭得涨红,膝盖骨打着颤。

她连连摇头,“奴婢不是,奴婢没有……”

“姑娘都这般主动了,我若是不顺姑娘的意,好像说不过去。刚巧,本将全都是众多爱慕本将的姑娘所送的情诗。莫非姑娘也想给本将塞情诗?”年成渊眉梢挑了笑,从怀里掏出一沓色彩缤纷的信笺来,丝毫不介意将其中内容展示在人前。

信笺落到如月的手心,如月感觉像接烫手的山芋,却无法甩掉,甚至没办法去否认他的话。

年成渊大方地扬了眉,用劝慰的口气说道:“都拿去看吧,权当本将送你的。记住了,下次勾引贵人要用对方法,别再像今日这般鲁莽,丢尽你主子的脸。”

围观的众人顿时了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