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茶的颊侧漾起两个小梨涡,再送了一勺鸟食进去。鬓上的一支羊白玉簪,与雪色相映,美人雪中喂食的风华,胜过满园景致。
春晓微怔。
再看向盈盈立于亭中的女子,她心旌微晃。
自打她入宫以来,所见到的贵人和宫人,都是为了在宫里步步高升,而用尽手段。
她原是见太子妃无端受到指责,才忍不住出言帮了太子妃一把。
看来,太子妃心里如有明镜,什么都懂。
尉迟璟用舌头舔干净被容茶碰过的部位后,调换了个姿势,心道,这女人也跟那金丝雀一样蠢。
这两年,无论她对他有无感情,他都不会改变想法。她何必那么累。
这时,一团身影小跑过来。
那是他们先前在雪地里遇到的小皇孙。
小皇孙一来,就眼巴巴地盯着猫看,但由于猫在容茶怀里,他在距离容茶几步远的地方站定。
“太……太子妃,我可以抱抱它吗?”小皇孙抿了会嘴,过了许久,才抬起奶嘟嘟的脸庞。
容茶垂目看他,纤长的羽睫轻颤,眉目间溢出盈盈笑意,“你该称我什么?”
小皇孙似是为难地回头看了几眼,嘴巴重新抿成一线,久久说不出话来。
余光瞥见亭后的一片浅蓝裙摆,容茶心知他在观察章昭训的反应,也不为难他。
这小孩非尉迟璟亲生,在原著的下场也不好。
想到大家都是炮灰,容茶颇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