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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她将猫的身体当做画板,手指在猫身上一下一下地画着图样,短短时间内,已变幻了数种图样。

隐在裙下一双脚,则是在薄绒地毯上打着圈。

尉迟璟都怀疑,她方才的回答,几分是真几分是假。

“罢了,哀家也不好指望你太多。”太后轻揉眉心,岔开话题,询问容茶有关太子的身体情况。

容茶规矩地将御医的原话转达一遍。

这些话,御医都曾和太后说过。

可太后仍想听到不一样的答案。而每听一遍,都是一场煎熬。

她皱了眉,眉间的一抹郁气挥之不去,鬓边的白发愈发惹眼。

太后不说话,其他人也都屏气吞声。

殿内静悄悄的,外头凄凄切切的哭泣声,一点点地传了过来,到后来显得愈发清晰。

“是何人在哭?”太后双眉间的褶皱愈发得深。

“是章昭训。”

那名仆妇跟太后说明了缘由。

太后轻点下颚,记起自己来时,的确是看到容茶和章昭训在雪地里的争执。

但章昭训有错在先,她也不会公然为章昭训做主,乱了分位。

现在,听闻太子身体没有好转的迹象,太后想起章昭训还有一子的事情来,

虽说小皇孙并非嫡出,没有继承皇位的希望,但想到那孩子有可能太子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时,她便是哀恸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