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鸿祯神色稍霁,改手结了道诀封住星珲的全身内力,轻蔑道:“我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。”
又转头朝护卫吩咐:“先扔暗牢里去。”说罢,匆匆朝院外走去。
星珲内力瞬间停滞,闷哼一声,身形微晃,还未来得及站稳,便被护卫推了一把朝暗牢走去。
星珲回头看了一眼方鸿祯的背影,嘴角微微挑起。
想看我能玩出什么花样?
我能摆你一道,就能摆你两道。
方鸿祯与燕折翡都不曾发觉,叶星珲被那一掌打伤,身子撞上石灯的一瞬,背后一道浅浅弦月环绕着的符印透过衣衫散出须臾的一星光芒。
血是吐了,可真伤没真伤他自己才知道,封没封得住他的丹田气海方鸿祯却不知道。
他自己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,想来让颜霜派人送去帝都和漓山的信早应到了。
苏朗又给他和定康周氏船上的漓山同门留了一条后路,他昨夜从客栈离开,连松成和东海水军现在大抵也不远了。
星珲眼前视线一暗,被推搡着踏入地牢。
怀泽城门口,楚珩的脚步微微一顿,看了眼手心正发烫的月色符印。
人在西南。
燕折翡手里把玩着一支海棠珠花金步摇,对着镜子朝发髻上比了比。
孟池奕敲门走了进来,温声道:“阿燕,都收拾好了,惜朝已经在南山等我们了。”
燕折翡不答,只侧过头朝孟池奕莞尔一笑:“好看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