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里终于清静了，没有跟着偷拍的狗仔，也没有热情过剩的同学。

顾清歌刚刚松了一口气的时候，却又有人来找他的麻烦。

他一直在天台呆到了傍晚，想等外面的狗仔走光了再出去的，但是这一等，倒是把另一个人给等来了。

“你……还好吗”

那声音自身后响起，带着一丝不确定，但是声音却很委屈。

顾清歌微微一愣，几乎要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。

因为在他的记忆当中，还从来没有听见张巍用这种委屈巴巴的口吻跟他说过话。

一直以来，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，张巍跟他说话，都是那种高高在上的口吻，永远看不起他。

似乎在张巍的眼中，他就永远是那种卑微的蝼蚁，正眼看他一眼都嫌浪费时间的那种。

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，他会在自己的面前，变得如此的小心卑微。

至少，顾清歌听出了他话语里的小心翼翼。像是害怕顾清歌会不理他似的。

☆、34

顾清歌回头一看过去，发现张巍站在他身后不远处。

他看上去倒是比往常要憔悴了不少，目光落在顾清歌的身上，神色有点复杂。

顾清歌在最初吃惊之后，很快淡定下来。他对着张巍挥了挥手：“我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