阎波一时被吴轩的气势震住了。等回过神来,为了不输阵仗,也大声道:“去衙门就去衙门,反正偷盗的不是我们!”
邓令哲拉住他的袖子,劝道:“阎兄,不过是五两银子,不至于。”
“为什么不至于?五两银子是我整个月的花用了。没了这钱,我连书都买不起。”阎波气性上来,也非要去衙门了。
邓令哲急道:“我下个月补给你五两银子好不好?”
阎波诧异地回头看他,“邓兄,你怎么了?你不是亲眼看到柳思源进了咱们宿舍偷东西吗?你护着他干嘛?”
邓令哲嗫嗫喏喏道:“我就是觉得,柳兄也不容易,为了这么点银子闹大不值得。”
吴轩轻轻“呵”了一声,对着邓令哲道:“是非自有公断!咱们去衙门见真章!”
邓令哲一下子急了,“吴文轩,你不要逼人太甚!”
——
吴轩勾起唇角,对围观的众人道:“大家看明白了吗?”
能考上秀才的,自然都不是傻子。刚开始被惯性思维影响,没有注意到不对劲的地方。但邓令哲的表现实在太反常了,不由得他们不多想。
吴轩道:“我们这种贫寒学子,其实是不会偷盗的。原因有二:第一,出身贫寒的我们,把钱看得很重,五两银子可能影响的是一条人命,我们知道后果的严重性。”
“第二,我们已经习惯了清贫,习惯了月初安排好整个月的花费。我们不需要额外的五两银子或者十两银子,这么多钱我们根本不知道怎么花。”
吴轩看着邓令哲,“而什么人会突然缺钱呢?什么人会随手拿走别人的五两银子还十分坦然呢?”
“他平时的消费很高,五两银子对于他来说不值一提,随手可以拿来花用。他以为拿走这些钱不是什么大事,他以为别人也不会太过在意,他以为随意说两句谎话就能糊弄过去。”
吴轩每说一句,邓令哲的脸色就白上一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