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语调又慢又轻,正如在他指尖萦绕的青烟,又像是夜深的飘渺笛音。
薛怀朔冰冷的声音就这么突兀地插了进来:“他刚才想杀了你,我建议你不要就这么相信他。”
吕易恍然大悟,一下子从回忆的迷城中清醒过来,剩下的那只手一下子扬起来铁索,这种时候吕易除了骂脏话似乎也没有什么其他更好的发泄方式:“撒你妈的慌!老子今天非弄死你这傻逼!”
布衣男人见他们全部不上套,冷笑一声,手一挥,指间的青烟就全部散去,他看向薛怀朔,问道:“你怎么都不受一点影响?”
薛怀朔:“你用的迷烟是我师父调配的。你能回答一下,为什么我师父的独家迷烟会在你手上?你刚才又为什么要装成他的模样把这一切推在他身上?”
布衣男人并没有回答薛怀朔的问题,只是煞有介事地点点头:“原来如此啊。”那就都得杀了,没有别的退路了。
旁人无法从他这里获得任何有用的信息,或许有,但那也埋藏在他互相矛盾、绵绵不绝的煽情和叙述中了。
布衣男人扬手凝成盾,挡掉向自己袭来的铁索,有金光自他脚底盘旋而起,速度越来越快,笼罩在他身周。
薛怀朔和高长生对视一眼,毫不犹豫地同时出手砍向他,可是那道道金光根本无法被攻破,甚至都无法近身。
吕易一抹脸上的血,剩下的那只手往下一压,铁索自他袖中钻出,直直地击打在那些金光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