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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体的本能反应告诉她面前的这个男人说的并不是谎话,与挚爱之人的亲密在某种程度上唤醒了她的一些肢体记忆,可是她脑海中却没有半点可以佐证的画面与情绪。

“……”薛怀朔摸了摸她的头,起身下床,给他掖了掖被角,拉上床帘,说:“你好好休息,以后我不再来了。”

江晚愣呆呆的,她不敢去看他的脸,虽然刚才辗转在她唇上吻了又吻的脸堪称绝色,让她不自觉沉溺进去的亲吻也足以说明某些东西,可是正如每一个正常人一样,她还是不自觉地想起刚才那张恶鬼一样的面容。

只是现在,身体的本能无法让她再联想到恶心与丑陋,倒是想起了某次盛会,有个扮坏人的京剧脸在济济一堂的热闹中龟缩在舞台的一角,大家不太想在开心的时候看见坏人,虽然他不可或缺。

“是我不好,”他简短地说:“我违约了。”

“抱歉,我只是……”他要说什么借口,可是话到一半,又觉得找借口找原因非常无趣,眉眼低了低,就推门出去了。

虽说需要休息,可是郁垒医修社畜惯了,休息了一会儿,还是起来继续理案例了。

他很少遇见堕魔的病人。

当今主流的观点认为,堕魔并不算一种病,无法医治、无可救药。

郁垒不觉得世界上有什么病是无可救药的。

当初夺去他亡妻生命的病,不也号称无可救药吗?他潜心钻研了几百年,也找到了医治的办法。

九曜星君当初奉命炼制屑金丸。屑金丸汇聚天地灵气,三清道祖想以此为契机在参悟大道上更进一步,只可惜机缘不够,未能如愿。

是的,机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