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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本来以为回来就能抱自己妹妹的,走之前她还红着脸问他以前的事情,回来之后可以把她抱在怀里一点点讲给她听。

现在根本抱不到又软又香还会撒娇的妹妹,只能站在走廊上吹冷风。

他双手撑在栏杆上,闭着眼睛,勉力平息呼吸,还是忍不住在某个瞬间崩坏幻化的面具,露出阴森恐怖的一张脸。

弘扬仙长花了上百年,养出一个不会笑不会哭也不会生气的人;一个冷冰冰没有情绪、解压的唯一方式是杀人的傀儡。

他的女儿只用了几个月,就让他所有的努力化为乌有。

郁垒医修正在和那只狐妖商量怎么治好间歇性头疼和幻视幻听。他已经满头白发了,修道之人捏个障眼法将白发变黑是很简单的,但是来往病人总觉得满头银发的年老大夫更让人放心,也就一直没有变过。

他看着似乎有些心不在焉,勉强集中精力在和家属和患者商量病情。

犬妖就算成妖了,依旧保持着对人族的高度亲和力,见他精神不太好的样子,很善解人意地说:“我的病没关系,您要是太累了,不如先去休息一下吧。”

郁垒医修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,他抱歉地笑了笑:“那就麻烦您先做一些保守治疗,现在这种疲惫状态确实很影响我的判断。”

犬族极度亲人,有的时候甚至会不顾自己的状况优先考虑人族,明明自身利益受损,看见人族受益,也依旧会开心地摇着尾巴。

道童将犬妖小姐姐带走去判断药性是否冲突,狐妖阿念正要和大夫讲几句客套话就追过去,忽然听见郁垒医修问:“刚才那位姓薛的道长,你觉得他人怎么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