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怀朔并不打算教她,他一旦起了疑心,便处处生起疑心,知道弘阳仙长把他当工具人,便不由自主地怀疑往日修习的心法剑招是不是都有问题,他自己都不敢用,怎么可能会教给她。
但这事细说起来又实在复杂,他也不愿再把伤口揭一遍,因此只是说:“你病好之后,再说这件事情,好不好?”
这样全速前进,不一会儿就深入了西牛贺洲。
因为敖凌提供的信息很全,郁垒又是入世救人的医仙,和乔五儿那种住在万神山山巅,唯恐病人不死在求医途中的医修不一样,在西牛贺洲鼎鼎大名,几乎无人不晓。
他们不一会儿就找到了郁垒的具体住址。
郁垒住在一个小镇上,一周四天出诊,其余时间采买药物。他本来是住在荒郊野外,没有邻居的,但是他善名大扬,很多得了不治之症的患者自千里外来找他治病,渐渐的,居所周围就发展出了一个小镇。
“就是这里。”薛怀朔说,他向四周看去,因为来往的多是病人,虽然是来找大夫看病的,但附近的庙宇香火也相应旺盛得很,江晚还没见过这种场合,正在踮脚去够树上系着的红绸布。
“两位若是来看大夫的,请到那边坐着等候。”有个扎着两个丸子头的道童哒哒哒跑过来指路:“我给两位沏壶茶吧。”
这样的小道童还挺多,一模一样的装束,应该是郁垒医修收养的孩子,没什么法术修为,只是传授医术,以飨世人。
“两位要是不嫌弃,我可以先给您下个初步判断。”小道童摇头晃脑,煞是可爱:“师父让我多看病例,要是说得不对,两位也不要怪我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