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现在他也都变了,也会和陌生人客套,也会不走心地捧场假笑;乱生气这一点更是完全改了,整天小心翼翼地夸她哄她;无聊起来杀人也不干了,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回去调息陪妹妹,陪妹妹玩不开心吗,为什么要和别人打架。
人不是不会变,是还没遇到让他心甘情愿发生改变的另一个人。
江晚在进天王府的时候还在读话本,她刚看了个亡国公主和敌国大将军的故事,这故事是古早虐心套路,但是她完全没看过古早虐心流,看到大将军把和他订婚的亡国公主杀了非常震惊,蹭蹭蹭往后翻,发现亡国公主最后也没复活,非常吃惊。
再看到大将军把公主的骨灰泡茶喝以示怀念,江晚立刻把话本扔了。
“哥哥,”她非常震惊,皱着鼻子,满脸不可置信:“他好恶心。”
“他说爱公主,但是做的事情都不爱她,他是骗人的,他杀掉公主,还侮辱她的身体。”江晚余悸未平:“他好恶心。”
薛怀朔摸她的头,很高兴她安安分分待在自己身边看话本,而不是像其他小孩子一样到处跑来跑去,顺着她的话头说:“是啊,以后晚晚要认清楚这些说一套做一套的人,他们是骗子。”
他已经联系好了商船,甚至钱都付完了,只要拿到拜帖就可以离开北俱芦洲。
北俱芦洲不大,又兼气候苦寒,来往的多是商贾,出关拜帖没有东胜神洲那么难拿到,甚至不是天王亲自坐镇主持出关事宜。
办出关拜帖的是个普通仙官,瞄了一眼薛怀朔,听完他自述,没发现什么异样,问了几个问题,很痛快地便给了拜帖。
“令妹这是天生的?真可惜。”他最后问了这么一句,语气痛惜。
“我照顾她就是了,不可惜。”薛怀朔没有回答他的问题,接了一句无关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