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神絮絮叨叨地说:“其实他们性格都挺不错的,上次来请我布置了两道禁制,还送了我很多山珍……”
那个布衣男子听他这么说,又再度陷入了沉默。
薛怀朔的神色微微一滞。他原以为这两道脆弱的禁制是用来囚禁这些魔物的,没想到是魔物们自己请人来制造的。
那是……为了什么?
囚禁自己?还是……防御外来的危险?
薛怀朔忽然想到刚才那两只魔物的对话,它们似乎完全不记得自己是被囚禁的,只是自愿地待在这儿等待自己的主人把自己接回去。
已经几万年过去了,它们自己因为种族优势还活着,它们的主人估计都已经去世了,可是它们还在等丢弃它们的主人前来接走自己。
一边等一边舔一块不知道哪来的石头,毫无意义的动作。也只有石头能够保存到现在了,纸啊绢啊都是靠不住的载体。
某种意义上来说,这些魔物确实无法集忠诚、美貌、有用为一体,不然也不会在一个毫无阻拦的地方等上这么多年。
薛怀朔离开那座小屋子之后,沿着露天的场馆走了一圈,发现脆弱的禁制边缘果然一点遮挡都没有,估计原本是有的,土地上每隔一段距离都有一个奇怪的深深向下扎的痕迹,只是后来拆掉了。
而这些习惯被囚禁的魔物,虽然牢笼已经被拆除掉了,却依旧老老实实地呆在原地。
薛怀朔抿了抿嘴,他试图把眼前的一切总结起来,得出什么结论。
他一边盯着这些痕迹,一边注意附近的动静。他之所以没有立刻离开,是打算再看看刚才那个布衣男子的动向。
对方那么了解自己,他不容许自己对他一无所知,这样全然暴露在对方视线中的感觉非常不好。
这个布衣男子为什么这么了解他的事情?又是为了什么在跟踪他?他为什么完全没有察觉到这个布衣男子的盯视?
薛怀朔稍微沉思了几秒钟,立刻察觉到那个布衣男子出来了。